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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建治学李雪勤引入实际去研究实事和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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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勤:引入实际去研究实事和真理——毛泽东论调查研究(下)

*建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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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泽东同志开展调查研究的重要实践

(一)毛泽东同志在青年时代就进行游学式的调查研究

青年时代的毛泽东便认为,“闭门求学,其学无用,欲从天下国家万事万物而学之,则汗漫九垓,遍游四宇尚已”,主张“踏着人生社会的实际说话”,“要引入实际去研究实事和真理”。

年,毛泽东同志对湖南长沙、宁乡、安化、益阳、沅江五个县进行了“游学”式的考察。年,他和蔡和森一起对浏阳、沅江进行了半个多月的考察。通过这些调查研究,不仅加深了毛泽东同志对中国国情的认识,而且激发了他探索救国救民道路的革命热情。在面对是否出国留学的问题上,毛泽东同志最终选择了留在国内,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暂想不出国去,暂时在国内研究各种学问的纲要……吾人如果要在现今的世界稍为尽一点力,当然脱不开‘中国’这个地盘。关于这地盘内的情形,似不可不加以实地的调查,及研究。”

中国共产*成立后,毛泽东同志进行了大量卓有成效的调查研究工作,在认清国情的基础上明确方向道路、确定路线方针*策、形成科学理论,解决了在中国怎样进行革命和建设的问题,开启了中国历史的新纪元。

(二)毛泽东同志在革命初期开展土地革命和红色*权的调查

中国共产*创立初期,中国革命道路“是什么”、应当“怎么走”的问题始终面临着各种纷争,“城市中心论”是*内决策层的主流看法。毛泽东同志在广泛调查研究、深入分析近代中国的具体实际后,提出了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城市的革命发展道路。自年春开始指导农民运动的实践后,毛泽东同志花费大量心血精力开展农民问题的调查研究。年5月,毛泽东同志主持广州第六届全国农民运动讲习所工作。他把来自全国各地的学员按地区组织成13个农民问题研究会,列出36项农村调查研究项目,进行调查研究。

在担任中共中央农民运动委员会书记期间,毛泽东同志对江浙两省的农民运动情况进行了考察,收集了崇明、江阴、无锡、丹阳、青浦、泰兴、泰县、慈溪等地农民状况的资料,于年11月在*的机关刊物《向导》第期上,发表了《江浙农民的痛苦及其反抗运动》一文。在这期间,毛泽东同志还对全国土地情况进行了调查,了解到农村各阶层土地的占有情况。这些调查,使他认识到农民土地革命的迫切性和必要性。

年1月4日至2月5日,毛泽东同志到湖南湘潭、湘乡、衡山、醴陵、长沙五县考察农民运动情况。2月16日,他根据调查研究的情况,向*中央写出了《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用大量确凿的事实,说明农民问题是决定中国革命全局的问题,必须放手发动农民、组织农民、依靠农民,才能取得革命的胜利。报告向*中央建议:在农民运动中采取新的路线——广泛地重新分配土地。从而为开展土地革命,制定土地革命路线奠定了基础。

从年10月到年1月,毛泽东同志在总结井冈山和其他革命根据地实践经验的基础上,先后撰写了《中国的红色*权为什么能够存在?》《井冈山的斗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等著作,从理论上对中国革命的一些基本问题作了深刻论述,其中核心内容是关于农村革命根据地红色*权存在与发展的原因和条件以及关于工农武装割据的思想,标志着农村包围城市的革命道路理论的基本形成。

(三)毛泽东同志在延安为解决文艺方针问题做了大量调查研究工作

年5月召开的著名的延安文艺座谈会,是“应时而为”的产物。当时延安文艺界的总体情况,可以用“两个阵营、三大系统、四个山头”来概括。所谓“两个阵营”,就是鲁迅艺术文学院(简称“鲁艺”)和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延安分会(简称“文抗”)。所谓“三大系统”,是指中共中央文委系统、陕甘宁边区文化系统和部队文艺系统。所谓“四大山头”,是指“鲁艺”、文抗、青年艺术剧院、陕甘宁边区文协。当时,延安有影响、有成就的文艺家大都集中在“鲁艺”与文抗两大阵营。以“成为实现中共文艺*策的堡垒与核心”的“鲁艺”为例,就存在着种种不足。年后,“鲁艺”有将近两年左右的正规化与专门化的“关门提高”。具体表现在:美术系向西洋学习技术,画构图复杂、大场面的画;戏剧系热衷于演大戏和外国戏,演出《日出》《铁甲列车》《带枪的人》等大戏;文学系欣赏古典和外国文学作品,言必契诃夫,谈必果戈理。“鲁艺”师生在桥儿沟礼堂里排戏,师生自己观摩演技,老百姓在外面拍窗子,讽刺说:“戏剧系的装疯卖傻,音乐系的哭爹喊娘,美术系的不知画啥,文学系写得一满害(解)不下(陕北方言,“什么也不懂”的意思)!”从艺术培养的角度来讲,“关门提高”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对,关键是不合抗战时宜。当时,八路*朱德总司令在延安文艺界的一次集会上说:“打了三年仗,可歌可泣的故事太多了。但是好多战士英勇牺牲在战场,还不知道姓张姓李,这是我们的罪过,而且还是你们文艺的罪过。”事实上,延安文艺座谈会之前,广大文艺工作者的心还没有真正扑到工农兵那里,还没有形成有效的文化合力,还没有真正为工农兵服务。

按照当时中央领导的分工,延安文艺界整风由毛泽东同志分管。为了召开延安文艺座谈会,解决文艺方针问题,毛泽东同志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工作。他给许多作家写信,找许多作家谈话。毛泽东同志亲自个别约见谈话与写信征求意见的延安文化人士有:李伯钊、丁玲、艾青、萧*、萧三、罗烽、舒群、刘白羽、欧阳山、周文、草明、塞克、于黑丁等人。毛泽东同志以“集体谈话”的方式与“鲁艺”的部分*员文艺家进行交流的人员有:周扬、何其芳、严文井、周立波、曹葆华、姚时晓等。对于上述文化人中间的一些重点人物,如萧*、欧阳山、草明、艾青等,毛泽东同志多次约见谈话与写信征求意见,让他们帮助搜集材料,提供有关文艺的意见。

在充分调查研究的基础上,他又亲自参加座谈会,虚心听取每位文艺家的发言,坦诚地和大家交换意见。毛泽东同志在作结论时,把问题归结为一个“为什么人”和“如何为”的问题,即是“一个为群众的问题和一个如何为群众的问题”。他指出:“我们的文学艺术都是为人民大众的,首先是为工农兵的,为工农兵而创作,为工农兵所利用的。”他说这是个原则问题、根本问题。围绕这个问题,他还阐述了文艺的源与流的关系、普及与提高的关系、文艺与*治的关系、文艺批评的*治标准与艺术标准的关系。在结论中,毛泽东同志还根据他先前调查了解到的情况,和三次座谈会上与会者的发言,具体分析和批评了延安文艺界存在的八种观点。毛泽东同志在讲话中号召:“有出息的文学家艺术家,必须到群众中去,必须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

年10月19日鲁迅逝世7周年时,毛泽东同志的讲话在《解放日报》上正式发表。10月20日,中央总学委发出学习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通知》。半个月后,中共中央宣传部又发出《关于执行*的文艺*策的决定》。这两个文件,标志着《讲话》成为文艺工作的根本性指导文件。

(四)毛泽东同志为探索社会主义建设道路进行了不懈研究和探索

在*的八大召开前,为了探索适合中国情况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毛泽东等中央领导人对新中国成立7年来发生的新变化、出现的新情况和新问题进行了一次比较集中、系统全面的调查研究。年12月,毛泽东同志到河北、河南、湖北、湖南,期间同省委书记、县委书记座谈,了解情况。年2月14日到4月24日,毛泽东同志到南昌、杭州、上海、南京、天津等地进行实地调查。随后,在北京共听取国务院34个有关部门的工作汇报,听取国家计委关于第二个五年计划的汇报,实际听汇报的时间为43天。为进一步了解各地方的工业、运输、财贸等方面的情况,毛泽东同志和中共中央还要求各省、市、自治区*委从10个方面准备经济工作的汇报材料,并提出:汇报材料中“应当有形象的材料,有批评,有议论,有主张。不要枯燥无味,千篇一律”;“内容好,写得有骨有肉,生动活泼,不妨长一点,否则宜短,几千字也可以”。就是在这次集中调查研究的基础上,毛泽东同志先后在中央*治局扩大会议和最高国务会议上作了《论十大关系》的讲话,初步形成了社会主义经济、*治建设的新方针。毛泽东同志后来在谈到《论十大关系》中的重要思想是怎么形成的时,曾这样说过:“那个十大关系怎么出来的呢?我在北京经过一个半月,每天谈一个部,找了三十四个部的同志谈话,逐步形成了那个十条。如果没有那些人谈话,那个十大关系怎么会形成呢?不可能形成。”这次调查,也是毛泽东同志在新中国成立后对经济工作进行的一次规模最大、时间最长的系统调查,成为我们*全面探索适合中国情况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重要开端。

(五)毛泽东同志十分重视*事调查研究工作。

调查研究内容既包括*队的建设发展,如古田会议前,毛泽东同志曾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进行周密的调研,系统了解部队中存在的种种错误思想,为开好古田会议、形成古田会议决议做足了准备;也包括*队的行*作战,如年5月领导指挥第二次反“围剿”首战东固,毛泽东同志后来会议说当时红*兵少,觉得很不好办,每天忧愁,于是跟彭德怀两个人到白云山上跑了一天,察看地形后决定红一*团打正面,红三*团打包抄,结果战况果然如他所预料的,敌人很快败退了下去。调研对象既包括人,如我*官兵、敌*官兵、人民群众等;也包括物,如长征到达哈达铺时,毛泽东及时通过缴获的国民*报纸,了解到陕北有相当大的一片苏区和相当数量的红*,从而确定了长征落脚陕北的决策。调研形式既有自己亲自动手,如《井冈山的斗争》中关于*事问题的调研等;更有听取他人汇报:因为事情繁多、分身乏术,特别是新中国成立后,他不可能事事躬亲地去进行调研,广泛听取工作汇报成为他重要的调研方法。

本着“慎重初战”的原则,毛泽东同志特别重视对新对手的调研。 出兵前,由于我*此前还从未与美*大规模交过手,对其情况没有切身认识,因此毛泽东同志指示向正在与美*作战的朝鲜人民*,以及此前曾与美*有过合作经历的原国民**将领咨询情况,还多次派遣干部赴朝实地了解美*作战特点,对摸清美*底细起到了重要作用。对以前交过手、但经过较大变化的老对手,毛泽东同志也非常注意。解放战争初期,由于国民**经过整编和大规模美援,战斗力得到一定加强,而我*已多年没有和其全面作战,毛泽东同志十分重视多方调查其真实情况,最初的苏中“七战七捷”等都带有战略侦察的性质,很快搞清了他们的长处和短处,制定出以“十大*事原则”为代表的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战略战术,赢得了一个又一个战役的胜利。

(六)毛泽东同志注重培养外交人员的调查研究意识。

新中国成立后,中央决定从部队中挑选一批优秀干部出任外交官。年3月10日,毛泽东同志接见了*镇、姬鹏飞、韩念龙等14人。他们参加了外交部首批驻外大使学习班的学习,即将出国赴任。毛泽东同志希望“将*大使”不辱使命,并叮嘱他们:“你们到国外当大使仍要发扬在部队的长处,也要开展调查研究。”要“学点驻在国的语言文字,只有懂得外语,才能阅读当地报纸,才能和别人交谈,也才能做好调查研究”。毛泽东同志还提醒他们:“对于通过调查而了解到的情况,必须加以研究,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研究很重要,只有通过研究,才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接着,毛泽东同志举例说:“比如,在一个地方看到有冷却塔,再观察一下周围,看到配套的建筑设施,经过分析综合,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个发电厂。再如,一个国家要出兵事先总有很多迹象,如动员、*事运输增加以及舆论变化等等。通过对这些迹象的研究,就可以得出是否要打仗的结论。”毛泽东同志还强调说:“从报刊和书本中,也可以获得很多有用的东西。有时,从报纸上看到一条不起眼的消息,经过研究,也许能从中发现一个大问题。”毛泽东同志深入浅出、循循善诱,给“将*大使”上了一堂生动的调查研究辅导课。接受了领袖的教导,*镇等人后来均成为新中国出色的外交官。

(七)毛泽东同志还安排身边工作人员帮助自己做调查研究。

年5月14日,为了解掌握真实情况,毛泽东同志在中南海颐年堂庭院里接见了中央警卫局干部大队一中队全体指战员。这些警卫干部和战士来自全国各地,大多数都是农民子弟。心系人民的毛泽东同志亲自给他们下达了一项任务:“你们是做警卫工作的,我现在给你们增加一项调查工作。做好这个工作,对我对中央都有帮助。”接着,他又说,“今后你们回家,了解农村情况,回来向我汇报。但不要说是毛主席派来的,不要摆架子。要尊重乡村干部,要尊重你们的父母,礼节要周到。谦虚就可以调查出东西。摆架子,群众是不满意的,你们千万要记住这一点。”

毛泽东同志既向警卫干部和战士传授调查方法,又叮嘱他们要端正对乡村干部和父老乡亲的态度,特别告诫不要摆架子,可谓谆谆教诲。为了使警卫干部和战士充分认识回乡调查的意义,毛泽东同志进一步阐述说:“我想的这个办法实在好,通过你们和广大农民联系起来了,建立了关系。你们见到农村,我看到你们,就间接接见了农民。我通过你们,你们通过农民,把情况了解上来,这就是搞调查。”毛泽东同志还为警卫干部和战士写了一个调查的《出差守则》:“(一)保密——不要说这里的情况。(二)态度——不要摆架子。(三)宣传——解释建设工业和实行社会主义的好处。(四)警惕——不要上反革命分子的当。(五)调查——生产、征购、合作社、生活、对工作人员的意见。”五项要求包括遵守纪律、调查重点、应注意事项等,简单明了,易懂易记。根据毛泽东同志指示,警卫局一中队把农村调查当成一项重要工作,组织干部和战士分期分批回乡探亲搞调查。回京以后,毛泽东同志亲自听取他们的汇报,认真批阅他们的调查报告,进行热情、耐心的指导。

与此同时,毛泽东同志还鼓励警卫干部和战士多同家里和亲友通信。他说:“你们要勤跟家里写信,两个月写一封。内容是有没有吃的,生产情况,合作社情况。”在他看来,这也是调查的一种方式。他因此说:“要把回信拿给我看,那我就消息灵通了。”毛泽东同志通过这种独创的调查方法,详细地了解了农村和农民的情况,也提高了警卫干部和战士的思想水平和工作能力,帮助他们很好地进步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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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刘星月;初审:程子茜;复审:李雨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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